如何賞析詩經的《長發》(詩經 長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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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啟而宇,長發其祥”具體的解釋是什么啊?謝謝
喬遷新居的對聯
大啟而宇,長發其祥
大啟而宇 自從上天或是上帝開天劈地形成了宇宙,創造天地
長發其祥 長久發展成福慶吉祥的樣子。(或是很早以前就有天賜的安詳)
詩經:
長發
浚哲維商,長發其祥,洪水芒芒,禹敷下土方,外大國是疆,幅隕既長,有娀方將,帝立子生商。玄王桓撥,受小國是達,受大國是達,率履不越,遂視既發,相土烈烈,海外有截.
〈長發〉是〈詩經.商頌〉下面的一首詩歌,是為了「大禘」而作的贊美詩。
什 叫「大禘」呢?
《毛詩正義》解釋說:「大禘,郊祭天也。」
《禮記》解釋說:「王者禘其祖之所自出,以其祖配之。萬物本乎天,人本乎祖,此所以配上帝也。郊之祭也,大報本反始也。」
這兩段話的大意是:
「大禘」是指在郊外舉行的「祭天」大典。
古時候,君王要定期舉行祭天大典,以敬拜創造祖先的上帝(這是祭天的主祀),同時也追思祖先,并把追思祖先的活動做為祭天大典的配祀。萬物的根源來自天父上帝,人類的根源來自祖先,所以在郊外舉行祭天大典敬拜上帝時,也要舉行配祀以追思祖先。在郊外祭天的目的,是為了要隆重地報答上帝和祖先的恩德。
這里所謂的「其祖之所自出」,是指人類出現的源頭,即祖先的祖先。但是人類祖先的源頭追溯到最遠是誰呢?追根究底,人類最遠、最初的祖先就是「屬靈的天…上帝」。東漢馬融這樣形容「文祖,天也,天為文、萬物之祖」…人類文明的祖先是天父上帝,天父上帝是人類文明也是萬物的始祖。
由此可見,「大禘」和「禘其祖之所自出」所指的都是同一個儀禮…「祭天」大典,「祭天」大典的主祀是敬拜上帝,配祀是追思祖先。
關於這個「郊祭天」的大典,孔子這 描述:「郊社之禮,所以事上帝也。宗廟之禮,所以祀乎其先也。明乎郊社之禮、禘嘗之義,治國其如示諸掌乎!」…敬拜上帝的儀禮叫做「郊社之禮」,追思祖先的儀禮叫做「宗廟之禮」。懂的如何「敬拜上帝、追思祖先」的人,治理國家就好像讀自己手掌的紋路一樣容易。
下面是〈長發〉的白話譯文:
廣大明哲的殷商,
很早以前就有天賜的安祥,
遙想當年洪水患難,
大禹治水給大地帶來了平安,
使中國的疆域逐漸向外擴展,
直到幅員又遠又長,
那時有娀氏的女兒正在成長,
上帝祝福她生下了商王。
商王契施行德政,
不僅在自己小小封國里執行,
也推行到大中華的每一塊疆域,
使全地的百姓都努力遵循。
他到各地巡視,
看到民眾遵守律法無不滿心歡欣,
商契的子孫相土更是威名遠播,
連海外的諸侯也都前來歸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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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解】
《毛詩正義》所登錄的原文和注解如下:
長發:大禘也。【注-1】
浚哲維商,長發其祥,洪水芒芒,禹敷下土方,外大國是疆,幅隕既長,有娀方將,帝立子生商。【注-2】玄王桓撥,受小國是達,受大國是達,率履不越,遂視既發,相土烈烈,海外有截【注-3】。
【注-1】
《毛詩正義》解釋說:大禘,郊祭天也;《禮記》曰:「王者禘其祖之所自出,以其祖配之」,是謂也。
正義曰:長發詩者,大禘之樂歌也。禘者,祭天之名,謂殷王高宗之時,以正歲之正月,祭其所感之帝於南郊,詩人因其祭也,而歌此詩焉。此大禘為郊祭天者,以冬至為祭,乃是「天皇大帝,神之最尊者也,為萬物之所宗,人神之所主。」
從《毛詩正義》的注解里我們可以看出,在祭天的大典上,中國先民所崇拜的「上帝」是「天皇大帝,神之最尊者也,為萬物之所宗,人神之所主」。也就是說,中華民族所敬拜的上帝乃是「萬神之神、萬主之主,宇宙萬物的創造者」。這跟老子所形容的「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獨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為天下母。吾不知其名,字之曰『道』;『道』者,萬物之奧」的「道」完全一樣的意思,即:上帝是道,道也是上帝。
【注-2】
浚,深,洪大也;諸夏為外幅廣也;隕,均也。箋云:長,猶久也;隕當作圓,圓謂周也。深知乎,維商家之德也,久發見其禎祥矣,乃用洪水,禹敷下土,正四方定諸夏,廣大其竟界之時,始有王天下之萌兆,歷虞夏之世,故為久也。
【注-3】
相土,契孫也;烈烈,威也;截,整齊也。相土居夏后之世,承契之業,入為王官之伯,出長諸侯,其威武之盛,烈烈然四海之外,率服截爾整齊。
用歷史學欣賞詩經
《詩經》本來只是周代的詩歌集,作者既有平民,又有貴族,涵蓋了社會生活方方面面。作為歷史的見證,《詩經》保存了當時社會生活的鮮明特色,保存了些國家大事的真實細節,同時也保存了上古史的某些素材。儒家學說將《詩經》加以引申發揮,有的固然合乎情理,有的風馬牛不相及,有的簡直是誤解。但是由于儒家學說二千多年的正統地位,多么離奇的說法都被奉為圭臬!今天正本清源,充分認識《詩經》的歷史學地位,有重要的意義。 《詩經》共305篇。“小雅”的《南陔》、《白華》和《華黍》三首已經失傳,而在一些版本中,仍列出這三篇的題目。《詩經》分“風”、“雅”、“頌”三部分。“風”反映勞動人民生活的作品居多,愛情、婚姻生活,歌頌人民美德,征人思鄉,沒落貴族的哀怨,奴隸反抗剝削.......真切的情感溢于言表。“雅”為周王畿內樂調。“大雅”與“小雅”的區別《詩序》認為是王政有大有小,以此分為兩類。“大雅”多作于西周早期,“小雅”則從西周后期到東周時。“雅”的主要是貴族宴會上歌唱,也有民歌。“頌”是祭祀時唱的,其中部分是民族史詩。《史記.孔子世家》說“古者《詩》三千余篇,及至孔子,去其重,取可施于禮義......三百五篇孔子皆弦歌之,以求合《韶》、《武》、《雅》、《頌》之音。......”事實上,在孔子之前“詩三百”已經成形,孔子只是編訂這三百多篇詩歌的樂譜,親自演唱,目的在于復興禮樂。孔子刪詩并不可信。周王朝有采集民歌的制度。各地民歌與貴族、王室的作品合為詩集,是由周王朝的樂官完成的,從《左傳》引用《詩》看,早在孔子出生之前《詩》已成為上層人士的學習內容,在談話中引用的《詩》,大部分見于后來傳世的《詩經》 孔子把《詩經》作為自己講課用的教材之一,后學不斷發展孔子及其弟子的學說,《詩經》成為一門莊嚴偉大的學問。學者根據楚竹書《詩論》,認為《詩論》反映了孔子的思想,作者應為子夏。《詩論》經過了多次改編,最后成為《詩序》。由戰國時代的毛亨和漢朝的毛萇即大小毛公所傳的《毛詩》,又由漢朝的鄭玄作注,唐朝的孔穎達作疏,《毛詩》在經學中確立了至尊地位。兩千多年來,《詩經》研究既有訓詁,又有思想的探討,近、現代更有不少學者用于音韻學考證。在眾多的學術流派中,用現代的思想和方法去辯別,不僅是全面探究《詩經》的需要,還是把握中國思想史的需要。如《靜女》: “靜女其姝, 俟我于城隅。 愛而不見, 搔首踟躕。 靜女其孌, 貽我彤管。 彤管有煒, 說懌女美。 自牧歸荑, 洵美且異, 匪女之為美, 美人之貽。” 這是一首表達細膩傳神的愛情詩。《毛序》認為“《靜女》刺時也,衛君無道,夫人無德。”完全是胡說!朱熹認為這是“淫詩”,看清了本質,可異定性不對,與理學的“偽君子”有關吧?理學最大的缺陷就在于這種偽善的說教。 另一方面,從《詩經》的某篇引申出新義,也是確實存在的。以《關瞧》為例,《毛序》:“后妃之德也,《風》之始也,所以風天下而正夫婦也。故用之鄉人焉,用之邦國焉。.....” 今人以為這只是一首愛情詩,從“夢寐以求”到“定婚”、“結婚”,很自然。但翟相君考證說,這是一首求賢詩。馬王堆帛書載“(《關睢》)由色喻禮”,用淑女喻賢士是合乎戰國時代觀念的。當時“鐘鼓”與今義不同,指編鐘和懸鼓,歡迎嘉賓、祭祀或有樂事時才用,鄉人不可能有鐘鼓。諸侯宴賓、祭祀時,規定用《關瞧》等詩。當時婚俗必須有媒人,除了“野合”之外,應依禮而行,就算詩最初如字面所述,是愛情詩,而引申的意義在戰國時代被人們認可也中事實。 《頌》對于上古史有一些記載,十分重要。尤其《長發》一篇關于殷人開拓海外業績的追述,既已得到墨西哥考古發現的驗證,足以說明其真實性。可惜多數專家對此不悄一顧作為《商頌》之一的《殷武》,記載“維女荊楚,居國南鄉,昔有成湯,自彼氐羌,莫敢不來王,曰商是常。”是說商湯以德服天下,從氐羌到荊蠻無不朝貢。《越絕書.吳內傳》:“湯獻牛荊之伯。之伯,荊州之君也。湯行仁義,敬鬼神,天下皆心歸之。......”可以佐證。《殷武》又記載:“撻彼殷武,奮伐荊楚,深入其阻.....”甲骨文對此事件有明確記載,一條是:“乙未(卜),貞:立事(于)南,右比(我),中比輿,左比曾”,另一條是:“乙未卜,貞:立事(于南),右比我,(中)比輿,左比(曾),十二月”。是說十二月乙未就伐荊卜,在我、曾、舉三國配合下,武丁親自率右、中、左三軍向荊楚發起進攻。可見《頌》包含的史實是傳承下來的可靠記載,可以補充正史的缺漏。 周代政治風云在《詩經》中有明確反映。王雷先生對“共和行政”的考證就利用了《詩經》的證據他認為周朝史官有意隱瞞了發生公元前842年有大規模暴動,《桑柔》:“天降喪亂,滅我立王。”“立王”不可能指在位許多年的厲王,而是指宣王。厲王被逐后,宣王即位,國人暴動(這一次人所共知),召公用自己的兒子替宣王受死。“滅我立王”是詩作者的誤解,他以為國人真的殺了新立的宣王,師毀簋作于共和元年正月丁亥日,“隹(唯)王元年”即宣王剛被擁立為王時。不久,國人暴動,宣王被召公保護起來,公元前827年再次即位”。但史書中隱去了宣王第一次即位的史實。《竹書紀年》說:“共伯和干王位”,共伯和位于天子之尊,師毀稱他是“皇君”。這證明“共和”指“共伯和”,并非周召二公共和。《六月》:“薄伐嚴允,以奏朕公。有嚴有翼,共武之服。”師和父即共武公,即共伯和。宣王五年尹吉甫接替他的職位。《莊子.讓王》說共伯和“得乎丘首”,是有道之人,淡泊名利。《史記》對這段史實或隱或刪,責任在周朝史官身上,《詩經》則有真實的記述。 《詩經》在名物、地理、習俗等方面有豐富的史料價值,就不多談了。我們在欣賞其藝術的一面之外,也可以發掘其中的史學內涵。
希望采納
詩經中關于長發
oo32174以炔:你好。
《詩經 頌 商頌 長發》:
全詩具有史詩的因素,敘述的事件以殷商的史實為基礎,同時像各民族上古的史詩一樣,吸取了上古的許多神話傳說素材,但又根據殷商統治階級的功利及其意識形態,對神話傳說有所取舍和改造。
全詩從頭到尾貫穿著殷商統治階級的天命論思想:“君權天授”,他們是天帝的嫡裔,他們立國、開辟疆土、征伐異族、占有九州而統治各族人民,都是奉行上天的意旨,得到天的庇佑;他們建立的新王朝的統治權以及所有的福祿——權力、財富和顯赫的榮耀,都得之于天,因為他們是天子及其嫡裔。統治階級的這種意識形態,是他們建立統治的理論基礎。詩中歌頌武功,即暴力掠奪和擴張,如“相土烈烈,海外有截”,“如火烈烈,則莫我敢曷”,“敷奏其勇,百祿是總”……,統治權和享受的百祿,都來自運用本身強大力量進行的戰爭。崇尚勇武和戰爭,為侵略、鎮壓、掠奪和統治披上“天意”的偽裝.正是殷商天命論的實質。
本詩的敘述并不平直板滯,善于運用一些形象的語言,描寫較為生動。韻律也較為整齊,除全詩末兩句外,句句用韻,每章換韻。在句式上,多用對句,或上下句相對,或雙句相對,或章句相對,行文變化多姿,使語言整齊勻稱,內容凝煉集中,有較強的節律感。
如何賞析詩經《長發》?
《長發》
浚哲維商,長發其祥。洪水芒芒,禹敷下土方。
外大國是疆,幅隕既長。有娀方將,帝立子生商。
玄王桓撥,受小國是達,受大國是達。
率履不越,遂視既發。相士烈烈。海外有截。
帝命不違,至于湯齊。湯降不遲,圣敬日躋。
昭假遲遲,上帝是祗,帝命式于九圍。
受小球大球,為下國綴旒,何天之休。
不競不絿?,不剛不柔。敷政優優。百祿是遒。
受小共大共,為下國駿厖,何天之龍。
敷奏其勇,不震不動,不戁不竦,百祿是總。
武王載旆,有虔秉鉞。如火烈烈,則莫我敢曷。
苞有三蘗,莫遂莫達,九有有截。
韋顧既伐,昆吾夏桀。
昔在中葉,有震且業。允也天子,降予卿士。
實維阿衡,實左右商王。
譯文
英明睿智大商始祖,永久興發福澤禎祥。上古時候洪水茫茫,大禹平治天下四方。遠方之國均為疆土,幅員廣闊而又綿長。有娀氏女青春年少,上帝讓她生子立商。
玄王商契威武剛毅,接受小國認真治理,成為大國政令通利。遵循禮法沒有失誤,巡視民情處置適宜。先祖相土武功烈烈,四海之外順服齊一。
先祖聽從上帝意旨,到成湯時最合天心。成湯降生適逢其時,明哲圣德日益增進。久久不息禱告神明,敬奉上帝一片至誠,上帝命他九州執政。
接受寶玉小球大球。作為諸侯方國表率。承受上天所降福佑,既不爭競也不急求,既不太剛也不太柔。施政溫和而且寬厚,千百福祿歸王所有。
接受大小拱璧珍寶,作為諸侯方國依靠。承受上天所賜恩寵,顯示他的勇武英豪。既不震恐也不動搖,既不懼怯也不驚擾,千百福祿都會來到。
武王興師揚旗親征,威風凜凜手持斧鉞。進軍如同熊熊火焰,沒有敵人敢于阻截。一棵樹干生三樹杈,不能再長其他枝葉。天下九州歸于一統,首先討伐韋國顧國,再去滅掉昆吾夏桀。
還在以前國家中世,湯有威力又有業績。他確實是上天之子,天降卿士作為輔弼。他也就是賢相伊尹,實為商王左膀右臂。
賞析
這是殷商后王祭祀成湯及其列祖,并以伊尹從祀的樂歌。
全詩七章,每章句數不等,其結構形式與《詩經》大多數篇章整齊的四言體等句分章不同。有韻,又與《周頌》各篇大多無韻不同。其內容以歌頌成湯為主并追述先王功業,并兼及功臣,也與其他祭頌之詩不同。
第一章追述商國立國歷史悠久,商契受天命出生立國,所以商國一直蒙承天賜的吉祥。第二章歌頌商契建國施政使國家發展興盛,以及先祖相土開拓疆土的武功。下章即轉入歌頌成湯。第三章歌頌成湯繼承和發展先祖功業,明德敬天,因而受天命而為九州之主。第四章歌頌成湯奉行天意溫厚施政,剛柔適中,為諸侯表率,因得天賜百祿。第五章歌頌成湯的強大武力可以保障天下的安寧,為諸侯所依靠,因得天賜百祿。第六章歌頌成湯討伐夏桀及其從國而平定天下。第七全詩從頭到尾貫穿著殷商統治階級的天命論思想:“君權天授”,他們是天帝的嫡裔,他們立國、開辟疆土、征伐異族、占有九州而統治各族人民,都是奉行上天的意旨,得到天的庇佑;他們建立的新王朝的統治權以及所有的福祿——權力、財富和顯赫的榮耀,都得之于天,因為他們是天子及其嫡裔。統治階級的這種意識形態,是他們建立統治的理論基礎。詩中歌頌武功,即暴力掠奪和擴張,如“相土烈烈,海外有截”,“如火烈烈,則莫我敢曷”,“敷奏其勇,百祿是總”,統治權和享受的百祿,都來自運用本身強大力量進行的戰爭。崇尚勇武和戰爭,為侵略、鎮壓、掠奪和統治披上“天意”的偽裝.正是殷商天命論的實質。
詩中塑造了商王朝創造者成湯的形象。他繼續祖業而積極進取,開創新王朝基業。他恭誠敬天,“帝命不違”,奉行天意,“上帝是祗”,因而獲得天佑,“百祿是遒”,是忠誠的天之子;他英武威嚴,戰無不克,“武王載旆,有虔秉鉞”,沖鋒敵陣,其氣勢“如火烈烈,則莫我敢曷”,既蔑視敵人,英勇無畏,又能采取正確的戰略,從而征服天下,是智勇雙全的英雄;他又是賢明的執政者,“不競不絿,不剛不柔”,“圣敬曰躋,昭假遲遲”,勵精圖治,選賢與能,作諸侯的表率,是諸侯的依靠。《孟子·離婁下》也談到商湯此人:“湯執中,立賢無方。”“執中”,即指湯“不競不絿,不剛不柔”而言,是執政的必備品格;“立賢無方”,即“不拘一格”任用人才,指重用伊尹而言,傳說伊尹本是奴隸,湯發現了他的才干,予以信任和重用,在伊尹輔佐下湯得以完成大業。詩中歌頌的成湯的這些品格,正是古代奴隸主貴族階級的理想品格。對于湯,周代的政治家和思想家也是贊揚的,因為他的品格也是周代統治者的理想品格;不過,他們吸取殷商覆亡的教訓,把殷商的天命論加以發展和改造,提出“天命無常,唯德是從”,認為天命不是永久不變的,上帝是道德神,仁德愛民才能獲得和保持天命不變,因而突出執政者的道德,同時對理想人格也加以豐富和發揮,推動歷史前進一大步。這些內容,讀者從《周頌》和《大雅》都可以體會到。
《長發為君留》賞析
在以后的日子里,長發剪剪蓄蓄,從未曾因為某個人而在長發中留下一個故事。
只是在每次剪完頭發后看著一地的青絲,總會心想:什么時候要能讓我心甘情愿為一
男孩留住長發,能讓他死心塌地住進我的長發里,那就是最幸福的事了!
我想差不多所有的男性都會喜歡長發的女孩,長發女孩千種風情萬般憐愛系于發
端,直叫英雄難過美人關。即使是一個長發披眉的背影也能讓多情男子更生出許多不
切實際的幻想,想像著那頭秀發的主人是否擁有一張精雕細琢的臉龐。
其實女孩的長發更多詮釋的是一種含蓄的典雅,長發的女孩讓人看到更多的是女
孩的似水的柔情,試想一個能悉心照料自己長發的女孩還有什么理由讓人懷疑她打理
愛情的能力呢?
自古至今,女孩的長發頻頻出現在了一些美麗的故事中“玉環一縷青絲換得三千
寵愛于一身”、“誰把你的長發盤起,誰與你做的嫁衣”等等。讓人更生出對愛情的
幾許幻想和期待,期待自己能成為那個故事中的主角。
那天,我忽然想到人說“結發夫妻”,頭發真能打結嗎?我拉下了自己兩根長發
,然后打了個死結,我以為拉一下會斷掉。沒想到輕輕拉了一下看似已無法解開的頭
發,竟然輕易就分開了……
原來頭發是不能打結的,這是不是像真正相愛的人在情路上也沒有真正的死結。
兩個人之間的死結無法解開,那是因為兩個人都懶得去努力去溝通,其實也就僅僅只
需那么一點點的付出而已。
一直以為女孩不能輕易為一個人留長發,為君蓄發---那是一個美麗的承諾,一
句無聲的誓言,如果沒有把握能做到那是萬萬不可應允下的。
其實女孩不可能一生只為一個他留發,既有“長發為君留”,也會有“長發因君
斷”。女孩若為一男孩留了很久的長發后在某天毅然決定剪掉,那其中必定有個傷情
的原因:哀莫大于心死,其實女孩剪斷的何止是地上的縷縷青絲,更有的是沉沉的牽
掛和那份傻傻的癡戀。
在寫下這篇文章的時候,心里一直想著一個人,他此時在和我千里之外的另一個
城市,放下筆給他發了個消息:
突然想起你.心撲騰撲騰地跳得我疼..長發為君留.散發待君束..你能明白嗎.你
應該會知道的..你一向最懂我的..晚安!
說說對詩經的鑒賞,急用
六經中的《詩》是我國最古的一部詩歌總集,我國的詩歌文學當以此書為鼻祖。詩歌之興,不但早于散文,而且遠在文字以前。這句話,乍聽到時未免有些詫異,仔細一想卻也會于情理。《世本》說伏羲作瑟、女捐作笙黃,《風俗通》說神農作瑟。我國的文字創于黃帝時,可見樂器的發明遠在創造文字之前了。樂,所以和歌,那時雖尚無文字,已有口頭唱的詩歌了,所以用樂來伴奏的。《呂氏春秋》說:“葛天氏之樂,三人操牛尾投足以歌。”雖然沒有記下那時的歌辭,已可證明其有詩歌了。《史記索隱》引《西河舊事》載匈奴民歌云:“亡我祁連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燕支山,使我嫁婦無顏色。”這雖是譯文,但必匈奴本有此歌,方可譯成漢文。匈奴是無文字的民族,也可有他們的謳歌,不是我國未有文字時已有歌謠的旁證嗎?沒有入學的孩子們有他們的兒歌,沒有識字的鄉民們有他們的山歌,這又是一個旁證。我國的詩歌文學興起既早,古代的詩歌當然很多,但是散見各書的,如《斷竹歌》(見《吳越春秋》)、《市壤歌》(見《帝王世記》)、《康衡謠(見偽《列子》)、《卿云歌》(見《尚書大傳》)、《南風歌》(見《尸子》)、《五子之歌》(見偽古文《尚書》)等,多出后人依托;如《湯盤銘》(見《禮記·大學》)、箕子《麥秀詩》)、伯夷《來薇歌》(見《史記·宋微子世家》及《伯夷列傳》等,又都是吉光片羽,一鱗半爪。集古代的詩歌蔚為大觀,且信而有征的,終首推這一部《詩經》。 這部《詩》一共有三百十一篇,內有六篇有目無詩(《南陔》、《白華》、《華黍》、《由庚》、《崇丘》、《由儀》,均在《小雅》中),除了這六篇尚有三百零五篇,舉其成數,故曰“《詩》三百”。這三百零五篇詩,分編做三部分: (-)風 分十五國編纂:1.《周南》2.《召南》3.《邶風》 4.《鄘風》5.《衛風》6.《王風》7.《鄭風》8.《齊風》9.《魏風》 10.《唐風》 11.《秦風》12《陳風》 13.《檜風》 14.《曹風》 15. 《豳風》。 (二)雅 分二部:1.《小雅》 2.《大雅》 (三)頌 分三部:1.《周頌》 2.《商頌》 3.《魯頌》 風的第一篇是《周南》的《關睢》,《小雅》的第一篇是《鹿鳴》,《大雅》的第一篇是《文王》,頌的第一篇是《周頌》的《清廟》,這叫做“四始”。為什么叫做“風”、“雅”、“頌”呢?據《詩大序》說:“上以風化下,下以風刺上,主文而譎諫,言之者無罪,聞之者足以戒,放曰風。……雅者,正也,宣王政之所由廢興也。政有小大,故有《小雅》焉、有《大雅》焉。頌者,美盛德之形容,以其成功告于神明者也。”因為“風”是由各國采集的民歌,是民間文學,足以借此考見各地方的風俗,各地方的風俗是由于在上者化民成俗的治教的影響,而各地方的人民對于在上者的政治的感想、譏刺或贊美,都可以用風喻的詩歌表達出來。所以這一個“風”字,含有“風俗”、“風化”、“風喻”三種意義。“雅”是士大夫文學,是文人們美刺朝政之作。“政者,正也”(見《論語》),“雅者,正也”,故名為“雅”。至于以政之小大別雅之小大,則讀遍了《小雅》、《大雅》也找不出證據來。“頌”是廟堂文學,是用以歌頌功德的,大概是用于郊祀及祭先王、先公時。周是當時的王室,商是周的前一代,魯雖僅是一個諸侯國,因為周公旦輔相成王,曾有大功德于王室,所以也有頌。 風、雅、頌之外,尚有所謂“賦”、“比”、“興”,合起來叫做“六義”。風、雅、頌是詩的性質、體制上的分類,賦、比、興則是詩的作法上的分類。《詩序》于賦、比、興未加解釋,朱熹《詩傳綱領》云:“賦者,直陳其事;比者,以彼狀此;興者,托物興詞。”范處義《詩令補傳》云:“鋪陳其事者,賦也!取物為況者,比也;因感而興者,興也。”日人兒島獻吉郎《毛詩考》云:“賦是純敘述法,比是純比喻法,興是半比半賦之法,前半用比、后半用賦。”總之,“賦”是直抒情意,直述人事;“比”是借物為比,喻其情事;“興”是托物興起,抒寫情意。例如,“關關睢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這一章詩,以河洲上睢鳩之關關而鳴以求其偶為比,以興起后二句所賦的淑女、君子之為嘉偶,便是“興”的作法。其實,就我國數千年來的詩歌綜合分析起來,其體類也不外乎“民間文學”(風)、“士大夫文學”(雅)、“廟堂文學”(頌)三種,其作法也不外乎“直抒情事”(賦)、“借物比喻”(比)、“托物起興”(興)三種而已。 前人論《詩》于“風”、“雅”二類中,又有“正風”和“變風”、“正雅”和“變雅”之別。“正風”措《周南》、《召南》(從《關難》至《騶虞》)二十五篇,“變風”指《邶風》至《豳風》(《柏舟》至《狼跋》)的一百三十五篇;“正雅”指《小雅》中自《鹿鳴》至《菁菁者莪》二十二篇、《大雅》中自《文王》至《卷阿》十八篇,“變雅”指《小雅》中自《六月》至《何草不黃》五十八篇、《大雅》中自《民勞》至《召旻》二十三篇。據孔穎達《毛詩正義》謂,由于王道始衰,政教始失,故有變風、變雅之作。我覺得這話未必可靠。因為《豳民》中的《七月》是《詩經》中最早的詩,《鴟鸮》、《東山》、《破斧》諸篇又是關于周公的,總不應說是王室既衰、政教既失后的作品。其實,這種“正”、“變”的區別,根本是不必要的。 古有行人乘輶軒,振木鐸,以采詩而獻之太師,陳于天子制。此事散見于各古書者甚多,不僅《漢書·藝文志》有此說而已。(按《漢志》云:“古有采詩之官,王者所以觀風俗、知得失、自考正也。”)《禮記·王制》亦有“命大師陳詩以觀民風”之語。《詩》中的“風”,就是由各地方采集而來的。既采集了,仍分國編輯,其區域尚可考見。如《豳風》、《秦風》的地域約當今之陜西,《唐風》的地域約當今之山西,《邶風》《鄘風》、《魏風》、《王風》、《衛風》、《鄭風》、《陳風》、《檜風》約當今之河南,《齊風》、《曹風》約當分之山東,二《南》中的《江漢》等篇約當今之湖北的北部,總之是我國黃河流域,那時文化中心的作品。 至于詩的時代,也可以從它的本身推斷得之。三《頌》中的《商頌》,一說是周代宋國的詩,所以頌宋襄公的,但《國語·晉語》中載公孫固對宋襄公已引《商頌》“湯降不遲,圣敬日躋”二句,可見在宋襄公之前已有《商頌》了。《國語·魯語》記閩馬父之言云:“當正考父校商之名頒十二篇于周太師,以《那》為首。”鄭司農(眾)云:“自正考父至孔子,又亡其七篇。”現存《詩經》中的《商頌》恰好是五篇(《那》)、《烈祖》、《玄鳥》、《長發》、《殷武》)。這五篇頌,大概是留傳下來的商代郊祀樂章,春秋時的宋國還沿用著的吧!可是《豳風》中的《七月》卻比《商領》還早,觀其所歌,似系周太王自豳遷歧以前的作品,而且篇中“七月流火,九月授衣”所用皆為夏正,故近人梁啟超認為是夏代的作品。或者商既代夏,改了正朔,而民間尚仍其舊習,沿用夏歷(這和民國元年已改用陽歷而民間尚沿用陰歷一樣),但極遲當在商代。《秦風·渭陽》曰:“我送舅氏,曰至渭陽”說者以為是秦康公送晉文公之詩(穆公之夫人、康公之母為晉獻公之女、文公之姊)。《陳風·株林》曰:“胡為乎株林?從夏南。”說者以為是刺陳靈公見夏姬的。二事都在春秋中世,但是“舅氏”何以知其必為秦康公之舅?“夏南”何以知其必指夏姬?仍找不出實在的證據來。只有《魯頌·閟宮》中明說“周公之孫,莊公之子”,確是指魯僖公的。我國文化至周而始完全發達,平王東遷前后又是政治、社會急劇變動的時期,所以那時候的詩最多。那么,何以春秋中世以后的詩,不被輯人《詩經》呢?《孟子》說:“王者之跡熄而《詩》亡。”所謂“王者之跡熄”者,系指春秋中世,周室衰而采詩之制廢,故不復能采各國的風詩,而雅、頌亦不復有人收輯,故曰“《詩》亡”。所以《詩經》所收之詩,至春秋初期為止。 綜上所述,《詩經》的地域是黃河流域,最南的仍是在長江以北;《詩經》的時代,最早的大概是商,最遲的是春秋初世,而以西周末、東周初為其中心。我們讀了這一部《詩經》可以推知那地域、那時代的政治、社會的大致情形。
《詩經》中的詩以四言詩為主,但例外的也不少。《鄭風·緇衣》云:“緇衣之宜兮,敝,予又改為兮。適子之館兮,還,予接子之粲兮。”“敝”和“還”是一言的。《小雅·祈父》云:“祈父,予王之爪牙。”“祈父”是二言的。《召南·江有汜》云:“江有汜,之子歸,不我以。不我以,其后也悔。”前四句都是三言的。《召南·行露》云:“誰謂雀無角,何以穿我屋?誰謂女無家,何以速我獄?”都是五言的。他如《周南·卷耳》的“我姑酌彼金罍”、“我姑酌彼兕兄觥”,是六言的;《小雅·十月之交》的“我不敢效我友自逸”,是八言的。但以全部《詩經》而論,終以四言詩占絕對多數。《詩經》中也有“兮”字調,如《周南·麟之趾》的“麟之趾,振振公子,于嗟麟兮”,則每章末句用“兮”字;《召南·摽有梅》的“摽有梅,其實七兮。求我庶士,迨其吉兮”,則間一句用“兮”字;《鄭風·狡童》的“彼狡童兮,不與我言兮。維子之故,使我不能餐兮”,則四句中有三句用“兮”字;《魏風·十畝之間》的“十畝之間兮,桑者閑閑兮,行與子還兮”,則每句均用“兮”字。從這里,很可以看出由《詩經》增變到《離騷》體的“兮”字調的痕跡來。但以全部《詩經》而論,“兮”字調終只占絕少數。由此我們可以推斷,《詩經》時代是四言詩的全盛時代。 《詩經》的作者,有可以從本詩中找得的,例如制《小雅》的《節南山》明說“家父作誦”,《巷伯》明說“寺人孟子,作為此詩”,《大雅》的《崧高》、《保民》都明說“吉甫作誦”;也有可以從別種古書上查出來的,例如《尚書》說《鴟鸮》的作者是周公旦,《左傳》說《載馳》的作者是許穆公夫人,《常棣》的作者則《國語》說是周公、《左傳》說是召穆公。但有作者可指的畢竟是極少數,至其本事更無從查考了,因此,后來學者雖然對于詩的作者和本事各有所注釋,大多數是揣度之辭,不能信以為實。 我們讀《詩經》時,當把這種種揣度附會之言廓清,正不妨仁者見仁、知者見知地各抒己見。崔述《東壁遺書》里的《讀風偶識》便是以這種態度去讀《詩經》中的國風的。例如《詩經》中第一首《關睢》: 關關睢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參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輾轉反側。
參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參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鐘鼓樂之。
這明明是一首寫求配偶的經過,戀愛成功而結婚的詩。首章以河洲上關關地叫著求偶的瞧鳩為比,興起淑女為君子的嘉偶,總攬全詩;次章以水中荇萊左右蕩動為比,興起君子欲求淑女的動蕩著的心,求之不得,甚至寤寐思之,輾轉反側;第三、第四兩章,則以采芼荇菜為比,興起君子既得淑女,琴瑟友之,鐘鼓樂之,一層層地寫來,恰到“樂而不淫”的好處。可是《詩序》偏說“《關睢》,后妃之德也”,“《關睢》樂得賢女以配君子”,以為是后妃所作,朱熹《詩集傳》則以為是宮中人所作,君子指文王,淑女指文王之后“太姒”;《魯詩》、《韓詩》之說,則又謂系刺后妃失德,君王晏朝而作;余如張超《誚青衣賦》以為是畢公所作、羅泌《路史》以為是暴公所作,皆云當周康王時,王應麟《困學紀聞》又謂是周宣王時人作,而皆以為是刺詩;只有崔述以為是“乃君子自求良配,而他人代寫其哀樂之情”,比較合于情理。又如《周南·卷耳》: 采采卷耳,不盈頃筐。嗟我懷人,寘彼周行。
陟彼崔嵬,我馬虺頹。我姑酌彼金罍,維以不永懷。
陟彼高崗,我馬玄黃。我姑酌彼兕觥,維以不永份。
陟彼砠矣,我馬瘏矣,我仆痡矣,云何吁矣!
這是很妙的一首思婦之詩。寫丈夫遠行,妻子思念之苦,竟能把她的心理曲盡地描寫出來。卷耳,是木耳一類的野生而可吃的植物;頃,同“傾”,傾筐是和畚箕相似的放卷耳的器具;周行,就是大路;崔嵬、高崗、砠,都指山而言;虺頹(同“頹”)、玄黃、瘏都指馬的病;金罍,貯酒之器;兕觥,飲酒之器;痡,也是病。這首詩,第一章從她出去采卷耳寫起,“我去采呀采卷耳,連一只傾斜的籃兒也盛不滿”,并不是因為卷耳少,實在是沒心思去采它啊!“我所懷念的心上人,迢迢地在那里的大路上”。以下三章,便完全在替遠人設想,連用六個“我”字,都不是指采卷耳的“她”,而是指在周行的“他”。不寫她的如何懷念遠人,而寫遠人的奔波,陟履高山,仆馬皆病;不勸她自己稍紓遠念,偏替遠人設想,“我且喝些酒吧,不要常常懷念、永遠悲傷了吧”!最末了的一句尤其是傳神之筆,“為什么又在那兒長吁短嘆了呢”?連用六個“我”字,何等親熱?連寫三章,何等體貼?這真是一首絕妙好詞。《詩序》卻說:“《卷耳》,后妃之志也,又當輔佐君子,求賢審官。”朱熹也認為是“后妃因君子不在而思念之”。試問后妃為什么要去采卷耳?求賢是國君之責,何勞后妃費心?后妃居深宮之中,如何能“求賢審官”?而且后妃對于所求之賢,竟如此體貼而稱之曰“我”,不更狎褻了嗎?以思婦之辭而調為后妃所作,自然不合情理了!總之,我們倘為舊說所困,則全部《詩經》將全為捕風捉影的解說所蒙,無從廓清整理了。作《詩經》的都是些無名的詩人,時代又隔得太遠了,本事如何能查考得清楚呢?我們要遵守《論語》上孔子告子路的話:“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于不可知的作者和本事,只能闕疑,萬不可附會杜撰,墮人魔道! 這樣杜撰瞎猜地論《詩》的,無過于所謂“詩序”。《詩序》有二種,一曰《大序》在《關睢》篇之前,它不但論《關睢》篇的作意,而且論到全部《詩經》;一曰《小序》,在各篇之前,論各篇作意。或云《序》之首句是大毛公作,次句以下是小毛公作(大毛公名亨,六國時魯人,或云是河間人;小毛公名萇,西漢趙人);或云《大序》是子夏作,《小序》子夏、毛公合作;《隋書·經籍志》則稱《序》為“子夏所創,毛公及(衛)敬仲又加潤益”;程頤更說《大序》是孔子作,《小序》是當時國史所作。這些都是清后以后的傳說,其實,范曄的《后漢書·儒林傳》里有很明確的記載:謝曼卿善《毛詩》,乃為其訓。(衛)宏從曼卿受學,因作《毛詩序》,善得風雅之旨,于今傳于世。則《詩序》為后漢人衛宏(字敬仰)所作,鐵案如山,不可推翻了,所以《史記》和《漢書》中從沒有提到它過。可是隋唐以后的人,對于《詩序》竟視為研究《詩經》的秘寶,而且拉拉扯扯,牽涉到孔子、子夏身上去,真令人百思不得其故!《詩序》對于《鄭風》中的詩,見有“仲”字便以為是祭仲(春秋時鄭大夫,“祭”讀如蔡),見有“叔”字便以為是共叔段(春秋時鄭武公之少子、莊公之弟,共音恭,地名,段所封之邑),馀則大半都說是“刺忽”(鄭莊公太子)。似乎鄭國除了祭仲、共叔段、太子忽以外,更無他人;鄭詩人除了美刺這幾個人之外,便無別的情感,這不是很幼稚、很可笑嗎?(朱子的《詩集傳》比《詩序》已高明得多,可是又另有其鑿空武斷之處,亦不可盡信。) 綜上所述,我們對于這一部《詩經》已可得以下概念:它是我國最古的詩歌總集,研究我國文學史、詩史的,當先研究《詩經》。這三百零五篇詩,就其體制、性質說,可分風、雅、頒三類;就其作法論,可分賦、比、興三種,這就是所謂的“六義”。按十五國風看來,它的地域,是黃河流域一帶,及于長江以北;按全部的《詩》來考據它的時代,約自夏或商以迄春秋中世,而以周室東遷前后的作品為其中堅。它的形式以四言詩為主,間有長短句及“兮”字調,終占少數。它的作者與本事,十之八九已無可查考了,我們讀這部書,當自抒己見。用《孟子》所謂“以意逆志”的辦法,不可為舊說所困,而《詩序》之說尤不可信。我們與其尊它為“經”,以道貌岸然的態度去讀它,不如把它看作一部上古時代詩歌的總集、一部抒寫情感的純文學讀。 說到這里,有一個根本問題還沒有解決哩,那就是這三百零五篇的《詩》是怎樣編成的?《史記·孔子世家》云:古者,詩三千余篇。及至孔子,去其重,取可施于禮義,上采契、后稷,中述殷、周之盛,至幽、厲之缺。《漢書·藝文志》也說:孔子純取周詩,上采殷,下取香,凡三百五篇。《史記》所謂“契、后稷”,指《商頌》的《玄鳥》、《周頒》的《生民》二篇(《玄鳥》述契之母吞燕卵而生契的傳說,《生民》述后稷之母履巨本之足跡而生棄的傳說);《漢書》所謂“上采殷,下取魯”,指《商頒》、《魯頌》諸篇。照《史》、《漢》所說,則此三百零五篇者乃孔子從古詩中刪取的,而且三千多篇里只選錄了三百零五篇,僅取其十分之一。此說如確,則孔子之選《詩》,和徐孝穆(陵)的選《玉臺新詠》、王介甫(安石)的選《唐百家詩》一樣了。但孔穎達的《毛詩正義》已對此說發生懷疑:書傳所弓之《詩》見在者多,亡佚者少,則孔子所錄不容十分去九,司馬遷言古詩三千余篇未可信也!孔穎達之外,如鄭樵、朱熹、朱彝尊、崔述等,對刪詩一事皆認為可疑。按《論語》記孔子之言,有云:“《詩》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無邪。”又說:“誦《詩》三百,授之以政,不達……”孔子說到《詩》的篇數,常曰“三百”,似孔子所誦習、所教授向只此數。且孔子述六經在自衛返魯以后,這兩句話固不能斷定它說在周游之前,也不能斷定它說在返魯之后。但是《左傳》所載吳季札聘魯,觀樂于魯太師,事在孔子以前,何以所歌的風詩,無出于今本《詩經》所輯十五國風之外的呢?后人說到孔子刪詩的標準,往往提出“貞淫”兩個字來。《論語·子罕》載逸《詩》道:唐棣之華,偏其反而。豈不爾恩?室是遠而。 雖然孔子有“未之思也,夫何遠之有”的評語,似乎嫌它所表達的情意尚欠真摯,但要說它悖于禮義、淫而不貞,終是不可能的吧!又如《左傳》成公九年所引逸《詩》:雖有絲麻,無棄營蒯。雖有姬、姜,無棄憔悴。 這正合于“槽糠之妻不下堂”的教訓,更不能說它不合禮義了。陽公十二年又引逸《詩》道:祈招之愔愔,式昭德音。思我王庭,式如玉,式如金,形民之力而無醉飽之心。 這首《祈招》是祭公謀又作以止周穗王“周行天下”,而孔子引古志“克已復禮,仁也”之語,以“信善哉”稱之的,怎么也被切去了呢?《鄭風》、《衛風》(包括《邶風》、《鄘風》)向以為多淫棄之詩,例如《鄘風》(邶、鄘二國后并入衛)的《桑中》: 爰采唐矣,沫之鄉矣。云誰之思?美孟姜矣。
期我乎桑中,要我乎上官,送我乎淇之上矣。
爰采麥矣,沫之北矣。云誰之思?美孟戈矣。
期我乎桑中,要我平上官,送我乎淇之上矣。
爰采葑矣,沫之東矣。云誰之思?美益庸矣。
期我乎桑中,要我乎上官,送我乎淇之上矣。
《鄭風》的《溱洧》:
溱與洧,方渙渙兮。士與女,方秉蕑兮。
女曰觀乎?士曰既且,且往觀乎?
洧之外,洵訏且樂。
維士與女,伊其相謔,贈之以勺藥。
溱與洧,瀏其清矣。士與女,殷其盈兮。
女曰觀乎?士曰既且,且往觀乎?
洧之外,洵訏且樂。
維士與女,伊其將謔,贈之以勺藥。
《詩序》于前一首,則以為“男女相奔……期于幽遠”;于后一首,則以為“淫風大行,莫之能救”。那么,為什么不為孔子所刪?《周南》、《召南》,不是大家認為是周公、召公之化的嗎?可是《召南》的《野有死麇》,不比《桑中》、《溱洧》更說得赤裸裸嗎? 野有死麇,白茅包之.有女懷春,吉士誘之。
林有樸樕,野有死鹿。白茅純束,有女如玉。
舒而脫脫兮,無感我帨兮,無使尨也吠!
末一章的話,不比《鄭風·將仲子》的無逾墻圍、無折杞桑,仲雖可懷,父母、兄弟與人之多言可畏,更為放縱、更為狎褻嗎?至如《邶風》的《靜女》以詩論,的確是很好的一首抒情小詩,若定要板起了道學先生的面孔來刪詩,則此詩亦在必刪之列:靜女其姝,俟我于城隅。愛而不見,搔首踟躕。
靜女其孌,貽我彤管。彤管有煒,說懌女美。
自牧歸荑,洵美且異。匪女之為美,美人之貽!
其實,《關睢》的寤寐求淑女而不得,至于“輾轉反側”,較之“愛而不見,搔首蜘躕”者,已有過之無不及;而“琴瑟友之,鐘鼓樂之”,較之贈以勺藥、彤管,亦何多讓!如果《關睢》與《野有死麇》一類的詩也采自鄭、衛,則《詩序》、《詩集傳》必也以為是刺淫奔之作了。更進一層說,細察那些所謂“淫”的詩,殊不見有什么“刺”的話。孔子如果刪詩,如果以后人所謂“貞淫”為標準,則三百零五篇中至少須再刪去其五分之一,而逸《詩》反有盡可保存者。故吾頗疑刪詩之說之不可信,此三百零五篇如 已經過一番有意的編纂,則其事恐在孔子以前,或即所謂“太師”等的工作吧! 末了還有一個問題,這部《詩經》為什么叫做“毛詩”?因為《詩經》的今文本子,《魯詩》、《齊詩》、《韓詩》已亡失了,現存十三經中的那部《詩經》就是毛公做《故訓傳》的一種古文本子。毛公所傳的本子叫做“毛詩”,正和韓嬰所傳的本子叫做“韓詩”一樣。但是仔細地推敲起來,卻和現在一般人稱段玉我注的《說文解字》為“段氏《說文》”有同一的語病。不過這種名稱卻是由來已久,所以在這里附帶的提及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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