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風伯兮是如何層層遞進地表達怨思之深的(詩經衛風伯兮采用了什么方式)
大家好,今天來為大家解答關于衛風伯兮是如何層層遞進地表達怨思之深的這個問題的知識,還有對于詩經衛風伯兮采用了什么方式也是一樣,很多人還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今天就讓我來為大家分享這個問題,現在讓我們一起來看看吧!
《伯兮·《詩經》》原文與賞析
《伯兮·《詩經》》原文與賞析
《詩經》
伯兮朅兮,邦之桀兮。伯也執殳,為王前驅。
自伯之東,首如飛蓬。豈無膏沐?誰適為容!
其雨其雨,杲杲出日。愿言思伯,甘心首疾!
焉得諼草,言樹之背。愿言思伯,使我心痗!
這首詩以一個居家婦女的口吻,吐訴了對出征未歸丈夫深切的思念,可以說是我國閨怨詩的發端。這首詩撼人的藝術力量來源于深刻而逼真地寫出了思婦細膩而微妙的內心世界,表現了對丈夫深厚而忠貞的感情。
這首詩以如下方式抒情達意。
以丈夫形象之美,顯示自己思念之深。詩的首章思婦夸贊丈夫:“伯兮朅兮,邦之桀兮。伯也執殳,為王前驅。”她的丈夫身材魁梧,相貌堂堂,武藝高強,地位顯赫。這一方面反映了當時人的審美觀念,就外形言,以壯碩、高大為美;就氣質言,以勇武、剛強為美;就性格言,以能征、善斗為美。《鄭風·叔于田》:“叔適野,巷無服馬;豈無服馬,不如叔也,洵美且武!”這里獵人兼武士,是既勇敢又漂亮。《齊風·盧令令》:“盧令令,其人美且仁”;“盧重環,其人美且鬈(通拳,喻勇壯)”;“盧重鋂,其人美且偲(謂才智)”。把美的外形和美的素質聯系在一起。《周南·兔罝》之“赳赳武夫”可為“公侯干城”。《豳風·狼跋》:“狼跋其胡,載疐其美。公孫碩膚,赤舄幾幾。”竟以大腹長胡的肥狼來“美”公孫。《伯兮》中的征夫,身高力大,手執丈二長矛,擔任著先鋒官,這正是偉男子的形象,也無怪乎他的妻子要苦苦思念了。另一方面也反映了他們夫婦情深。由于妻子對丈夫相愛情深,分別時久,會面不易,因而思念也就焦灼,在她心目中浮現出的丈夫形象,也就偉岸光采。她的夸夫,不同于漢樂府《陌上桑》中羅敷夸耀丈夫地位高、人品好,那是一種對付使君的手段;也不同于唐代張籍《節婦吟》中對“良人執戟明光里”的頌揚,那是拒絕軍閥李師道聘用的巧妙方法。《伯兮》中的夸夫,相當于杜甫《月夜》中對妻子的描繪。杜甫被安史之亂的叛軍擄至長安,他寄居在鄜州的妻子兒女的狀況是“妻子衣百結”、“垢膩腳不襪”(《北征》)。可是杜甫想象妻子的形象卻是“香霧云鬟濕,清輝玉臂寒”。這正是“語麗情悲”(王嗣奭《杜臆》)。想象丈夫愈美,愈顯得夫妻情篤,也愈顯得自己孤棲。
以自己形象之“丑”,顯示自己思念之苦。“自伯之東,首如飛蓬”,蓬首垢面并不是美妙的外形,可是作者接敘其原:“豈無膏沐,誰適為容。”不事修飾是無心修飾;無心修飾,是無人賞識。俗云“女為悅己者容”,正因為一心思念著丈夫,茶不思飯不想,也就無心梳妝;既然丈夫不能回來,又為誰打扮呢!她的情態越是慵懶,說明她的心思越是專一,愛情越是忠貞。《伯兮》中思婦的這種心情帶有普遍性,因而后世思婦之作,常踵其祖武,采用其法。魏的徐干《室思》:“自君之出矣,明鏡暗不治。”《情詩》:“君行殊不返,我飾為誰榮。”晉樂府詩《清商曲辭·攀楊枝》:“自從別君來,不復著綾羅。畫眉不注口,施朱當奈何。”劉宋孝武帝《擬徐干》:“自君之出矣,金翠暗無精。思君如日月,回還晝夜生。”鮑令暉《題書后寄行人》:“自君之出矣,臨軒不解顏。砧杵夜不發,高門晝常關。”唐代雍裕之《自君之出矣》:“自君之出矣,寶鏡為誰明?!”相傳唐代郎大家宋氏的《長相思》也寫道:“長相思,久離別。關山阻,風煙絕。臺上鏡文銷,袖中書字滅。不見君形影,何曾有歡悅。”而太原女子的《寄歐陽瞻》則變化方式,意念實一:“自從別后減容光,半是思郎半恨郎。欲識舊來云髻樣,為奴開取金縷箱。”正由于《伯兮》中思婦情懷的典型性,加之在文學史上出現得最早,影響又大,也就為后世之作所襲用。
以想象境界的美好,顯示自己思念之堅。詩的第三、四兩章,表示自己懷念丈夫,矢志不移。“其雨其雨,杲杲出日。”朱熹說:“其者,冀其將然之辭。冀其將雨,而杲然日出,以比望其君子之歸而不歸也。”(《詩集傳》卷三)滿懷希望,而事與愿違,使她失望。事與愿的差距愈大,則她的失望也愈大。“杲杲出日”為明麗景象,和思婦黯然神傷相對照,益發顯得她焦慮難忍。在極化她思念痛苦的基礎上,詩人沒有發生怨言,也未自寬自解,而是以苦為樂,以憂為快,“愿言思伯,甘心首疾”,寧可思念丈夫到頭痛的地步,也不愿改變自己的心志。詩的末章又從另一角度表現這種意思。希望有使人能忘憂的諼草,種植在北堂之前,可是又哪兒來這種忘憂草呢!既然無法解憂,那為了思念丈夫,就是想出了心病,也是心甘情愿的。第三章與第四章的共同點,在于她希望改變夫妻分離的狀態,但客觀上卻不得相會。既不得相會,就不改變初衷。都是先從愿望說,再以現實言,最后歸結到執著的思念。文情擒縱自如,騰挪有致。其不同之處,在于第三章寄希望丈夫歸來而解憂,第四章則想自我解脫,而兩者的結果都是失望,丈夫不得回來,自己也無法療憂,于是感情便步步遞進:“甘心首疾”到“使我心痗”。“杲杲出日”和“其雨其雨”表現了主觀愿望和現實的矛盾,是渴望丈夫回來的心情的反映。“焉得諼草,言樹之背”則是明知丈夫不得回還,想以物療憂,這也是不能忘憂的一種曲折表達方法。前后對照,欲抑先揚,欲擒故縱,比平鋪直敘的渲染或夸飾,感人力量更為強烈。
《伯兮》中的思婦是個不大不小的武官的妻子。她的丈夫擔任著“為王前驅”的職務,她平時有著“膏沐”的條件,居住有著“北堂”(“背”)的房舍。因而它和完全處于社會底層的勞動婦女思念服役的丈夫的《王風·君子于役》就不同。《君子于役》則顯得自然質樸、誠摯感人。《伯兮》產生的時代,社會生產力還不夠發達,社會的每一個人和農業生產關系比較密切,因而《伯兮》中的思婦和后世貴族婦女的生活狀態、思想情趣還是有區別的,《伯兮》剛健清新的風味仍然閃耀著民歌的風采。和《伯兮》的題材、主旨相似的李清照的《鳳凰臺上憶吹簫》就有了明顯的差異。《伯兮》率直而李詞委婉。《伯兮》中逕言“愿言思伯,使我心痗”,李詞則“生怕離懷別苦,多少事欲說還休。新來瘦,非干病酒,不是悲秋”,情隱而辭微。《伯兮》簡約而李詞綿密。《伯兮》敘愁懷思緒,只以“自伯之東,首如飛蓬”一語概之,李詞則層層敘排:“香冷金猊,被翻紅浪。起來慵自梳頭,任寶奩塵滿,日上簾鉤。”獅形銅爐中的香早已燃盡,仍無心添加,錦被亂攤,仍不想理好;起身了,也懶得梳頭,無心修飾,任鏡臺、奩合上積滿灰塵。《伯兮》清新而李詞纖秾。《伯兮》中所寫“杲日”、“諼草”等全系生活中自然物,噴吐著自然氣息,而李詞中所寫的陳設很是典雅,所用的物品很是豪華,所過的生活很是悠閑,流露著富貴景象。由此可見,李清照的詞雖然源出《伯兮》,但因其身份、生活、情境與《伯兮》中的思婦有別,其文辭也就異味別趣。但由此亦可窺見,《伯兮》作為我國見諸文字的最早的閨怨詩,其積極的思想內容,高妙的藝術手段,對后世的閨怨、宮怨詩創作都有著深刻的影響,對今天的讀者說來,仍有著認識意義和審美價值。
《國風·衛風.伯兮》全文解釋及賞析
《國風·衛風·伯兮》,為先秦時代衛國華夏族民歌。全詩四章,每章四句。主要寫古代戰爭。詩分四章,全以思婦的口吻來敘事抒情。第一章開篇四句,思婦并無怨思之言,而是興高采烈地夸贊其夫之才之美;第二章,詩的筆鋒和情調突然一轉,變成了思婦對征夫的思念之情的描述;第三章,進一步描述思婦對征夫的思念之情;第四章,承上兩章而來,思婦一而再、再而三地傾訴出她對丈夫的深切思念。全詩緊扣一個“思”字,思婦先由夸夫轉而引起思夫,又由思夫而無心梳妝到頭痛,進而由頭痛到患心病,從而呈現出一種抑揚頓挫的跌宕之勢。此詩描述步步細致,感情層層加深,情節層層推展,富有強烈的藝術感染力。《詩經》是中國文學史上第一部詩歌總集。對后代詩歌發展有深遠的影響,成為古典文學現實主義傳統的源頭。
伯兮
題解:丈夫久役不歸,妻子懷念遠人的抒情詩。
【原文】
伯兮朅兮1,邦之桀兮2。伯也執殳3,為王前驅。
自伯之東,首如飛蓬。豈無膏沐4?誰適為容5!
其雨其雨,杲杲出日6。愿言思伯,甘心首疾。
焉得諼草7?言樹之背8。愿言思伯,使我心痗9。
【譯文】
我的大哥真威猛,真是邦國的英雄。我的大哥執長殳,做了君王的前鋒。
自從大哥東行后,頭發散亂像飛蓬。膏脂哪樣還缺少?為誰修飾我顏容!
天要下雨就下雨,卻出太陽亮燦燦。一心想著我大哥,想得頭痛也心甘。
哪兒去找忘憂草?種它就在屋北面。一心想著我大哥,使我傷心病懨懨。
【注釋】
1.朅(qiè切):英武高大。
2.桀:同"杰"。
3.殳(shū書):古兵器,杖類。長丈二無刃。
4.膏沐:婦女潤發的油脂。
5.適:悅。
6.杲(ɡǎo稿):明亮的樣子。
7.諼草:萱草,忘憂草,俗稱黃花菜。
8.背:屋子北面。
9.痗(mèi妹):憂思成病。
【賞析】
戰爭會破壞很多東西,而它首先破壞的是軍人自身的家庭生活。軍人尚未走到戰場,他們的妻子已經被拋置在孤獨與恐懼中了。她們的懷念不是一般的懷念,那永遠是充滿不安和憂慮的。等待出征的丈夫回來,幾乎成為她們生活中唯一有意義的內容。
然而戰爭又總是不可避免的。不管一場正在進行的戰爭其必要性如何、能否被評判為“正義”,從事這場戰爭的群體和它的領導者,總是要勉勵群體中的成員為之付出最大的努力、最大的犧牲。國家給軍人以榮譽,使他們認為自己付出的努力和犧牲是值得的;這榮譽也會影響他們的家人——尤其是妻子,使她們認為家庭生活的破壞以及自身的痛苦都是有價值有意義的。因此,寫妻子懷念從軍的丈夫的詩篇,通常會包含兩方面的內容:為丈夫而驕傲——這驕傲來自國家、來自群體的獎勉;思念丈夫并為之擔憂——這種情緒來自個人的內心。
《伯兮》就是典型的這種詩篇。
詩一開篇,我們看到一個女子用自豪的口吻在描述她的丈夫。“伯”本是兄弟間排行的第一位,也就是老大,這里轉用為妻子對丈夫的稱呼(所以我們譯作“大哥”),口氣中帶著親切感。——現代的歌謠還常見這種情形。這位丈夫為什么是值得驕傲的呢?一則他長得英武偉岸,是一國中的豪杰,同時也因為他非常勇敢,充當了君王的先鋒(由此看“伯”身份,當是貴族階層中的武士)。而驕傲的來源,主要恐怕是在后一點上。假如“伯”雖然長得高大英武,在戰爭發生時卻畏縮不前,妻子就沒什么可以公然夸耀的了。——其實,一般人所知道的光榮,也就是社會所認定的光榮,個人在這方面是沒有多少獨立判斷的能力的。
轉入第二章,寫自從丈夫出征,妻子在家就不再打扮自己了,任由頭發——女性身體最富裝飾性的部分——零亂得像一蓬草。這后來成為中國古代情詩最典型的表達方法,如“自君之出矣,明鏡暗不治”(徐干《室思》),“終日懨懨倦梳裹”(柳永《定風波》),“起來慵自梳頭”(李清照《鳳凰臺上憶吹簫》)等等,不勝枚舉。這是以對女性的美麗的暫時性的毀壞,表明她對異性的封閉,也即表明她對丈夫的忠貞。不過,作為軍人的妻子,這種舉動還有進一步的意味。在古代,婦女是不能上戰場的,因此妻子對從軍的丈夫的忠貞,實也是間接表現了對于國家的忠貞——這就不僅是個人行為,也是群體——國家的要求。試想,假定一個軍人在前方冒著生命危險打仗,他的妻子卻在后方整天打扮得花枝招展,走東家串西家,哪怕并無不軌之舉,他能夠安心嗎?這不僅對于家庭是危險的,對于國家也有極大的不利。所以,社會尤其需要鼓勵軍人的妻子對其丈夫表現徹底的忠貞。此詩不管是出于什么人之手(它可能是一位婦女的自述,也可能是他人的擬寫),這樣寫才是符合上述要求的。后來杜甫的《新婚別》寫一位新娘對從軍的丈夫表示“羅襦不復施”,還要“當君洗紅妝”,好讓他安心上戰場,與本篇可謂一脈相承。
然而,盡管詩中的女主人公算得上“深明大義”,她對自己的丈夫能“為王前驅”很感驕傲,但久久的盼待一次次落空仍然給她帶來巨大的痛苦。對于古代婦女來說,生活的全部內容、幸福的唯一來源就是家庭;家庭被破壞了,她們的人生也就被徹底破壞了。而等待從軍的丈夫,這與一般的別離相思是不同的——其背后有很深的憂懼。潘岳《寡婦賦》用本詩為典故,有云:“彼詩人之攸嘆兮,徒愿言而心疼……榮華曄其始茂兮,良人忽已指背。”正是揭示了詩中未從正面寫出,而又確實隱藏在字面之下的恐怕丈夫最終不能歸來的憂懼。知道這一點,我們才能真正理解第三、四兩章所描寫的女主人公的期待、失望與難以排遣的痛苦。她甚至希望自己能夠“忘憂”,因為這“憂”已經使她不堪負擔了。
詩必須有真實的感情,否則不能打動人;但詩人的感情也并非可以盡情抒發的,它常常受到社會觀念的制約。拿《伯兮》來說,如果一味寫那位妻子為丈夫的報效國家而自豪,那會讓人覺得不自然——至少是不近人情;反過來,如果一味寫妻子對丈夫的盼待,乃至發展到對戰爭的厭惡(這在事實上絕非不可能),卻又不符合當時社會的要求。所以最后它成為我們讀到的這個樣子:對親人的強烈感情經過責任感的梳理而變得柔婉,有很深的痛苦與哀愁,但并沒有激烈的怨憤。由于本詩所涉及的那種社會背景在中國歷史上是長期存在的,所以它的感情表現也就成為后世同類型詩歌的典范。
關于本篇的題旨,《毛詩序》解釋為:“刺時也。言君子行役,為王前驅,過時而不反(同“返”)焉。”意思就是:理想的政治不應該使國人行役無度,以至破壞了他們的家庭生活。實際所謂“刺”在詩中并無根據,不過作者所表達的儒家政治理想,卻是符合詩中女主人公的愿望的。(駱玉明顧伊)
《國風·衛風.伯兮》全文解釋及賞析
《伯兮》與李清照的《鳳凰臺上億吹簫》進行比較,兩首詩在語言上和抒情上有何特色?
《伯兮》,《詩經·衛風》的一篇。為先秦時代衛地漢族民歌。全詩四章,每章四句。是 一首思念的詩,描寫 一婦女對久役于外的丈夫的思念。其在抒情上層層遞進,表現怨思之深。賦比兼用,曲盡其妙。詩歌運用現實主義的創作方法?,塑造了一位真實生動感人的思夫女子形象,用韻和諧,聲調優美,體現詩經的藝術特色。
李清照的《鳳凰臺上憶吹簫》這首詞,寫離愁,步步深人,層次井然。前片用“慵”來點染,用“瘦”來形容;后片用“念”來深化,用“癡”來烘托,由物到人,由表及里,層層開掘,揭示到人物靈魂的深處。從語言上看,除了后片用了兩個典故外,基本上是從生活語言中提煉出來的,自然中節,“以淺俗之語,發清新之思”。
伯兮在表達和情感結構上的特點?
《伯兮》出自《詩經 衛風》,是 一首思念的詩,描寫 一婦女對久役于外的 丈夫的思念,反映了徭役給人民帶來的痛苦。《伯兮》描寫在家思婦想念出外遠征的丈夫,表達了無法忍受的強烈情感。詩首先想象丈夫在外“為王前驅”的英武形象,生動浮現在腦海中,這激起刻苦銘心的思念,連打扮也無心了,思念的深沉和強烈,有如久旱渴雨。而且,這種思念之強,簡直叫人無法忍受,她干脆寄托在北堂下種植的忘憂草,來消解這種沉重的思念。一層深似一層,而又層層變換抒寫的方式,正是《伯兮》的特點。除此之外,“其雨其雨”句用了起興手法,先言他物二引起所詠之詞,表現出了思婦對丈夫的思念和渴望其歸來之情。
《詩經 伯兮》描寫女子對丈夫的思念,運用了哪些藝術手法?
伯兮 詩經
伯兮朅兮,邦之桀兮.伯也執殳,為王前驅.
自伯之東,首如飛蓬.豈無膏沐?誰適為容!
其雨其雨,杲杲出日.愿言思伯,甘心首疾.
焉得諼草?言樹之背.愿言思伯,使我心痗.
賞析:
《伯兮》描寫在家思婦想念出外遠征和丈夫,表達了無法忍受的強烈感情,詩首先想象丈夫在外“為王前驅”的英武形象,生動浮現在腦海中,這才更激起刻骨銘心的思念,連打扮也無心了,思念的深沉和強烈,有如久旱渴雨.但是,這種思念之強,簡直叫人無法忍受,班干脆寄托在北堂下種植的忘憂草,來消解這種沉重的思念,一層深似一層,而又層層變換抒寫的方式,正是《伯兮》特點.
《詩經》里面有許多經典,怎么解讀里面的《伯兮》?
首先我們來看一下《詩經》里面的《伯兮》:
伯兮朅兮,邦之桀兮。
伯也執殳,為王前驅。
自伯之東,首如飛蓬。
豈無膏沐,誰適為容?
其雨其雨,杲杲出日。
愿言思伯,甘心首疾。
焉得諼草,言樹之背。
愿言思伯,使我心痗。
《伯兮》是一首描寫在家思婦想念出外遠征的丈夫的詩。全詩共四章。
第一章從丈夫寫起,前兩句寫丈夫的高大英武,乃國之棟梁。后兩句寫丈夫的英勇,敢于為國之先鋒。首章既點明了思婦對丈夫摯愛的感情,又引出了丈夫離家的原因,是下面抒發思念的由頭。
接下來的三章從三個不同的方面抒發了對丈夫的思念。
第二章“首如飛蓬”是一個夸張的比喻,思婦描述自己,自從丈夫到東邊打仗去后,頭發就如同蓬草一般散亂。不是因為沒有潤發的油脂,而是丈夫不在家,實在無心梳洗打扮啊。正是司馬遷所說“女為悅己者容”也。“首如飛蓬”四字,生動形象,蓬草雜亂,又使人不禁聯想到女子因為思念深切,形容枯槁的形象。
第三章女子借天氣變化無常來比喻丈夫的歸期難定,自己的思念雖然深切,卻無力改變丈夫遠征難歸的事實,就如無法控制這天氣一樣。只得終日懷人,想得頭都痛了,卻心甘情愿。情感真摯,發自肺腑,感人至深。
第四章借忘憂草來表達思念之深。這深深的思念實在是如影隨形,欲罷不能,何處能尋到忘憂草種下,一解心之郁結呢?女子這樣問,讓人不禁懷疑,傳說中的忘憂草難道就能有所幫助嗎?答案恐怕是否定的。思念終究是郁結成心病了。
全詩用三個比喻來抒發了女子的思念,層層遞進。這思念首先表現在不事梳妝的外表上;然后是終日思念,造成了頭痛,卻仍心甘情愿;終于這思念郁結于心,成了心病,諼草難治。這種推進在表現了女子的思念之深、之切、之苦的同時,也營造出一種時間延續之感,讀者仿佛也跟著主人公一起經歷著征人離家的時日,仿佛身臨其境,這便是此詩在敘事上的成功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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