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愈為什么要調張籍(張籍與韓愈的關系)
很多朋友對于韓愈為什么要調張籍和張籍與韓愈的關系不太懂,今天就由小編來為大家分享,希望可以幫助到大家,下面一起來看看吧!
張籍與韓愈
一、張籍
張籍(約767年~約830年),唐代詩人。字文昌,原籍蘇州(今屬江蘇蘇州),遷居和州烏江(今安徽和縣烏江鎮)。世稱“張水部”、“張司業”。張籍的樂府詩與王建齊名,并稱“張王樂府”。著名詩篇有《塞下曲》《征婦怨》《采蓮曲》《江南曲》。張籍是唐朝中后期著名詩人,他與王建為同窗好友,并一起在魏州學詩,后來他回到了和州。當時著名詩人孟郊回到和州時,曾專門去他家拜訪他,從而可以看出他當時的名氣已經很大了。
張籍后來遇到他生命中的第一個貴人——韓愈,那時他還很年輕,在孟郊的極力推薦下,韓愈對張籍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韓愈觀看了張籍寫的一些詩詞后,對他才華贊不絕口,最重要的是韓愈當時任汴州進士考官,在韓愈的極力舉薦下,從而讓張籍平步青云,在長安進士及第。
后他被調到太常寺做太祝,在這里,他認識了生命中的第二個貴人——白居易。因為白居易當時已經名滿天下。
他們相識后,倆人很快成為了好友,白居易對張籍的詩詞進行了評價,并自己的詩詞也做了評價,倆位詩人互相寫詩互相指點,互相學習,很快成為了好朋友。在白居易的影響下,張籍的詩也有了很大的改變。
二、著名詩詞
《節婦吟,寄東平李司空師道》
君知妾有夫,贈妾雙明珠。感君纏綿意,系在紅羅襦。妾家高樓連苑起,良人執戟明光里。知君用心如日月,事夫誓擬同生死。還君明珠雙淚垂,恨不相逢未嫁時。
張籍喜歡用看似尋常之物來寄物托情,從古釵到游人,再到節婦,而其中的《節婦吟,寄東平李司空師道》中的最后兩句詩,也成為了千古名句:“還君明珠雙淚垂,恨不相逢未嫁時”,他以輕松寫意的語言,把一位視貞潔為生命的女人生動的刻畫了出來,而其中的“知心用心如明月,事夫誓擬同生死”一句,更是把一位對愛情忠貞不渝的癡情女子生動的描述了出來。當然也生動地寫出來了古代女人的悲哀,一旦失貞,只能以死來明志,也真實而生動寫出了封建制度對于古代女性的殘酷壓迫。在那個”男尊女卑“的封建社會中,女性只能成為男性繁衍生息的玩物與犧牲品!
三、《早春呈水部張十八員外》寫作背景
823年的早春,是韓愈從兵部侍郎升遷到吏部侍郎的第一個早春,時年56歲的他剛剛立一個大功,官職也得到了升遷,內心的喜悅完全不亞于連續三年落榜之后,考中進士的心情。
為了抒發內心的喜悅,他特地邀請自己的學生兼好友張籍去長安城外踏春,張籍當時是水部員外郎,這其中還有韓愈的一份功勞。可是面對老師的邀約,張籍以公務繁忙拒絕了,韓愈當然不至于因為拒絕就生氣,但心里還是有點不痛快的,因此寫下兩首七絕,來調侃和引誘張籍,一首成為了七絕名篇,選進了語文課本。
《早春呈水部張十八員外》
其一
天街小雨潤如酥,草色遙看近卻無。
最是一年春好處,絕勝煙柳滿皇都。
其二
莫道官忙身老大,即無年少逐春心。
憑君先到江頭看,柳色如今深未深。
兩首七絕中,最著名的就是第一首,而且被選進小學語文課本。這首詩是一首純粹的寫景詩,極力描寫了長安早春時的景色,可以說,這首詩一出來,再也沒有寫長安城早春的詩歌了。一句“天街小雨潤如酥”,將早春細雨的溫潤表現的淋漓盡致,而“草色遙看近卻無”更是傳神。韓愈七絕的功力在這首詩中展現的淋漓盡致。
但第一首詩和第二首詩放在一起,再加上韓愈和張籍的故事,這首詩的意味完全變了。
這兩首詩的背景是韓愈官位升遷,然后邀請張籍來踏春,可是張籍沒有來,因此寫下了這兩首詩。也就是說,這兩首詩的催生完全是因為張籍沒有應邀前來,才出現的,這個在第二首詩就可以看出來。張籍以公務繁忙而推脫,韓愈就說:不要說自己公務繁忙,年齡大了,就沒有年少時追逐春天的心情了,不信你去江頭看一看,看看如今的柳色深還是不深。
從第二首詩中,完全可以讀出一股調侃的意味,如果再加上韓愈的年齡,時年56歲,年近花甲,就可以讀出一種童心未泯的感覺。而再聯系第一首,就完全可以明白,韓愈為什么要將長安城的早春寫的那么美了,完全就是想讓張籍羨慕,仿佛就是說——你看著春天多美啊,小雨潤如酥,你看那草色,遠了是還可以看見,近了就看不見了,這樣的景色可比六月煙柳滿城的時候漂亮多了。而沒有說出來的話是:張籍,你不看可就虧了。
而第二首語氣一轉,也徹底變成了一種過來人對后輩的勸告了,也就是不想讓張籍太過忙于公務,丟失了少年時的心性。韓愈和張籍可是有著一層老師的關系存在的,貞元十四年,韓愈三次科舉不中,成為了宣武節度使的幕僚,擔任宣武節度使觀察推官,結識了張籍。兩人說起年齡來,還是張籍大,要比韓愈大兩歲,但架不住韓愈出道早,而且文采還好啊!韓愈雖然三次科舉都沒有考中,但人家是五歲讀書,十三歲寫文章,這是張籍比不了的。
所以張籍年齡雖大,卻還是韓愈的學生,貞元十四年是兩人的第一次碰面,不久之后,兩人就走上了各自的仕途,而韓愈是有機會就提攜張籍,兩人的關系是越來越好。821年,韓愈諫迎佛骨被貶潮州的第二個年頭,升遷到了兵部,擔任兵部侍郎。這邊韓愈剛剛升遷,另一邊就舉薦張籍為國子博士,也正是韓愈的這次舉薦,讓張籍不久之后就升遷為水部員外郎了。
也在舉薦張籍的同年,鎮州發生叛亂,身為兵部侍郎的韓愈被派出宣撫叛軍,實際上就是去詔安。這一趟是九死一生的,就連皇帝都擔心韓愈的安危,讓韓愈先不要直接去接觸叛軍,現在外面看看形式,可韓信認為食君之祿,忠君之事,直接就去見叛軍了,好在叛軍也不是真的想叛亂,接受了詔安。鬼門關前走了一回的韓愈,內心是越發豁達了,加上幾次科舉失敗,以及兩次被貶,823年的韓愈心境已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有了一種看透一切才有得率真氣。因此在邀約張籍踏春,張籍不來的情況下,寫下來這兩首詩,特別是第一首,已經到了無我的境界,平平淡淡地將長安早春寫的如詩如畫,成就了一篇千古七絕名篇。
寒愈與張籍的故事
張籍為韓門大弟子,其樂府詩與王建齊名,并稱“張王樂府”。
貞元十四年,張籍北游,經孟郊介紹,在汴州認識韓愈。韓愈為汴州進士考官,薦張籍,貞元十五年,張籍在長安進士及第。長慶元年(821年),韓愈薦張籍為國子博士,遷水部員外郎,又遷主客郎中。
韓愈寫過《調張籍》、《此日足可惜贈張籍》和《早春呈水部張十八員外》,張十八員外就是張籍。
韓愈為什么寫《調張藉》?
此詩作于唐憲宗元和十年(815年)或十一年(816年)。
當時,李白、杜甫還不曾受到人們普遍的尊重。在韓愈以前,李白名高于杜甫;到韓愈那時,又有人尊杜抑李。元稹《唐故工部員外杜君墓系銘并序》說:“詩人已來,未有如杜子美者。時山東李白,亦以奇文取稱,時人謂之李杜。余觀其樂府歌詩,誠亦差肩于子美矣;至若鋪陳終始,排比聲韻,大或千言,次猶數百,詞氣奮邁,而風調清深,屬對律切,而脫棄凡近,則李尚不能歷其藩籬,況壺奧乎?”白居易《與元九書》說:“詩之豪者,世稱李杜。李之作才矣、奇矣,索其風雅比興,十無一焉。杜詩最多,可傳者千余首,盡工盡善,又過于李。然撮其《新婁》《石壕》諸章,亦不過三四十。杜尚如此,況不迨杜者乎?”則有李杜并譏之嫌。韓愈因作此詩極全力宏揚李杜。
韓愈為什么在《早春呈水部張十八員外》詩中要張籍出來走走
因為張籍是他的好朋友, 另外韓愈覺得“最是一年春好處,絕勝煙柳滿皇都。”早春是最好的時節,但次次邀請張籍,張籍都說自己很忙。而韓愈覺得官事冗雜,世事滄桑,應該忙里偷閑地像小時候一樣出來游玩。
《調張籍》唐詩鑒賞
《調張籍》
韓愈
李杜文章在,
光焰萬丈長。
不知群兒愚,
那用故謗傷!
蚍蜉撼大樹,
可笑不自量。
伊我生其后,
舉頸遙相望。
夜夢多見之,
晝思反微茫。
徒觀斧鑿痕,
不矚治水航。
想當施手時,
巨刃磨天揚。
垠崖劃崩豁,
韓坤擺雷硠。
惟此兩夫子,
家居率荒涼。
帝欲長吟哦,
故遣起且僵。
剪翎送籠中,
使看百鳥翔。
平生千萬篇,
金薤垂琳瑯。
仙官敕六丁,
雷電下取將。
流落人間者,
太山一毫芒。
我愿生兩翅,
捕逐出八荒。
精誠忽交通,
百怪入我腸。
刺手拔鯨牙,
舉瓢酌天漿。
騰身跨汗漫,
不著織女襄。
顧語地上友:
經營無太忙!
乞君飛霞佩,
與我高頡頏。
李白和杜甫的詩歌成就,在盛行王、孟和元、白詩風的中唐時期,往往不被重視,甚至還受到一些人的貶損。韓愈在這首詩中,熱情地贊美李白和杜甫的詩文,表現出高度傾慕之情。在對李、杜詩歌的評價問題上,韓愈要比同時的人高明許多。
本詩可分為三段。前六句為第一段。作者對李、杜詩文作出了極高的評價,并譏斥“群兒”抵毀前輩是多么無知可笑。“李杜文章在,光焰萬丈長”二句,已成為對這兩位偉大詩人的千古定評了。中間二十二句為第二段。力寫對李、杜的欽仰,贊美他們詩歌的高度成就。其中“伊我”十句,作者感嘆生于李、杜之后,只好在夢中瞻仰他們的風采。特別是讀到李、杜天才橫溢的詩篇時,便不禁追想起他們興酣落筆的情景:就象大禹治水那樣,揮動著摩天巨斧,山崖峭壁一下子劈開了,被阻遏的洪水便傾瀉出來,天地間回蕩著山崩地裂的巨響。“惟此”六句,感慨李、杜生前不遇。天帝要使詩人永不停止歌唱,便故意給予他們升沉不定的命運。好比剪了羽毛囚禁在籠中的鳥兒,痛苦地看著外邊百鳥自由自在地飛翔。
“平生”六句,作者嘆惜李、杜的詩文多已散佚。他們一生寫了千萬篇金玉般優美的詩歌,但其中多被仙官派遣神兵收取去了,流傳人間的,只不過是泰山的毫末之微而已。末十二句為第三段。“我愿”八句,寫自己努力去追隨李、杜。詩人希望能生出兩翅,在天地中追尋李、杜詩歌的精神。他終于能與前輩詩人精誠感通,于是,千奇百怪的詩境便進入心里:反手拔出大海中長鯨的'利齒,高舉大瓢,暢飲天宮中的仙酒,忽然騰身而起,遨游于廣漠無窮的天宇中,自由自在,發天籟之音,甚至連織女所制的天衣也不屑去穿了。最后四句點題。詩人懇切地勸導老朋友張籍:
不要老是鉆到書堆中尋章摘句,忙碌經營,還是和我一起向李、杜學習,在詩歌的廣闊天地中高高飛翔吧。
韓愈在中唐詩壇上,開創了一個重要的流派。葉燮《原詩》說:“韓詩為唐詩之一大變。其力大,其思雄。”詩人以其雄健的筆力,凌厲的氣勢,驅使宇宙萬象進入詩中,表現了宏闊奇偉的藝術境界。這對糾正大歷以來詩壇軟熟淺露的詩風,是有著積極作用的。而《調張籍》就正象詩界異軍突起的一篇宣言,它本身最能體現出韓詩奇崛雄渾的詩風。
詩人筆勢波瀾壯闊,恣肆縱橫,全詩如長江大河浩浩蕩蕩,奔流直下,而其中又曲折盤旋,激濺飛瀉,變態萬狀,令人心搖意駭,目眩神迷。如第二段中,極寫李、杜創作“施手時”情景,氣勢宏偉,境界闊大。突然,筆鋒急轉:“惟此兩夫子,家居率荒涼。”豪情壯氣一變而為感喟蒼涼,所謂“勒奔馬于噓吸之間”,非有極大神力者何能臻此!下邊第三段“我愿”數句,又再作轉折,由李、杜而寫及自己,馳騁于碧海蒼天之中,詩歌的內涵顯得更為深厚。我們還注意到,詩人并沒有讓江河橫溢,一往不收,他力束狂瀾,迫使洶涌的流水循著河道前瀉。本詩在命題立意、結構布局、遣詞造句上,處處可見到作者獨具的匠心。如詩中三個段落,回環相扣,展轉相生。
全詩寓縱橫變化于規矩方圓之中,非有極深功力者何能臻此!
尤可注意的是,詩中充滿了探險入幽的奇思冥想。
第一段六句,純為議論。自第二段始,運筆出神入化,簡直令人眼花繚亂。“想當施手時,巨刃磨天揚。垠崖劃崩豁,乾坤擺雷硠。”用大禹鑿山導河來形容李、杜下筆為文,這種匪夷所思的奇特的想象,決不是一般詩人所能有的。詩人寫自己對李、杜的追慕是那樣狂熱:“我愿生兩翅,捕逐出八荒。”他長出了如云般的長翮大翼,乘風振奮,出六合,絕浮塵,探索李、杜藝術的精魂。追求的結果是“百怪入我腸”。此“百怪”可真名不虛說,既有“刺手拔鯨牙,舉瓢酌天漿”,又有“騰身跨汗漫,不著織女襄”。下海上天,想象之神奇令人驚嘆。而且詩人之奇思,或在天,或在地,或挾雷電,或跨天宇,雄闊壯麗。韓詩曰奇曰雄,通過此詩可見其風格特色。
詩人這種神奇的想象,每借助于夸張和比喻的藝術手法,就是前人所盛稱的“以想象出詼詭”。詩人這樣寫那些妄圖詆毀李、杜的輕薄后生:“蚍蜉撼大樹,可笑不自量!”設喻貼切,形象生新,后世提煉為成語,早已家喻戶曉了。詩中萬丈光焰,磨天巨刃,乾坤間的巨響,太山、長鯨等瑰瑋奇麗的事物,都被用來設喻,使詩歌磅礴的氣勢和詭麗的境界得到充分的表現。
這首詩乃“論詩”之作。朱彝尊《批韓詩》說:
“議論詩,是又別一調,以蒼老勝,他人無此膽。”
這所謂的“別調”,其實應是議論詩中的“正格”,那就是以形象為議論。在本詩中,作者通過豐富的想象和夸張、比喻等表現手法,在塑造李白、杜甫及其詩歌的藝術形象的同時,也塑造出作者本人及其詩歌的藝術形象,生動地表達出詩人對詩歌的一些精到的見解,這正是此詩在思想上和藝術上值得珍視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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